此前《双子杀手》上映,任凭媒体大吹“技术创新”,笔者但觉乏味。
那时候,恍然间,笔者无比怀念沉寂许久的爆炸贝,甚至大放厥词:这电影丢给爆炸贝拍,它不香吗?
为什么?
因为迈克尔·贝在好莱坞算是个另类,也是唯一一个能把一部电影的剧情拍得稀烂,还能不断勾起观众,刺激观众看完电影的导演。
末了,那些被爆炸贝绚丽的剪切技巧迷得头晕目眩的观众们出了电影院,回味起那如流水般逝去的两小时空洞岁月,尚能感叹句:刺激,高级,不愧是大片。
这就造成了电影风评与票房的两级分化——低口碑,高票房。
以上仅是笔者个人观点,不代表全部;不过,在爆炸贝的电影反馈里,以上场景描述多多少少有点典型——比如《变形金刚5》。
常言道:昆汀有三宝,恋足、叨叨、配乐叼;而作为成功的商业片大师,爆炸贝自然也少不了混迹好莱坞的“绝活”。
绝活有三:华丽镜头、飞车追逐、大爆炸。
这三项是构成迈克尔·贝式商业片的三板斧,洞悉了它,也就得到了爆炸贝的电影公式。
在《鬼影特工》里,迈克尔·贝延续了自己的创作公式,在绚丽镜头、炫酷飞车、boom-boom爆炸中继续放飞自我。
电影开场,通过“小贱贱”瑞恩·雷诺兹的视角,以开飞机的场景作倒叙,通过大广角镜头,配上标志性的迈克尔·贝“旋转镜头”(我真的是爱死这个镜头了),回忆到一场意大利街头飞车事件。
在飞车过程里,高速凌乱的镜头剪切不断刺激观众的肾上腺素;爆炸、撞车的镜头不断以慢镜头“回放”;大广角高空镜头(主要以直升机为主)时不时穿插其间,在混乱的主舞台之外,构造出一种画面之外的“宏大感”。
这是迈克尔·贝的剪切艺术,动静结合带给观众视觉上的直观冲击。这种冲击力犹如海浪,前赴后继,不给人任何思考的时间。
事实上,迈克尔·贝的镜头语言从来不引申过多的意义和思考。
举个例子,如果李安把两个毫无相关的镜头剪切到一起,观影者(笔者尤甚)必定会思考这两个画面之间的联系及意义;这在爆炸贝身上完全不受用,其人本身便是“视觉的奴隶”,他对镜头的处理,真的仅仅是为了镜头本身。
一句话:怎么帅怎么来。
这段帅气开场持续近20分钟,几乎浓缩了爆炸贝所有的“视觉美学”,在这20分钟里,似曾相识感迎面扑来。
《绝地战警》、《变形金刚》、《珍珠港》......在《鬼影特工》里,你能看到爆炸贝以往电影的影子。
甚至,联想到爆炸贝为了省钱“卖拷贝”的惯例,笔者极度怀疑这种相似感源自对老片的废物利用。
20分钟的激情过后,便是对激情的不断回味与重复。爆炸贝似乎走火入魔,不断在镜头、美女、爆炸、飞车以及恶趣味中自我迷乱,就像一个嗑药过量的瘾君子,在精神恍惚中不能自已,完全不懂节制为何物。
再喜欢爆米花电影的人,也会在连续两个小时的重复亢奋中感到疲倦。
所谓审美疲劳,不过如此;可对爆炸贝而言,他似乎并不在乎(不然也不会拍那么多重复度如此相合的电影了)。
如果说,本片在技术和艺术表现上仁者见仁,各人有各人所好,那在剧情上,笔者只想送上四个字:简直可笑。
若十几年前,回到年少不懂事的年龄,笔者尚能为电影中的美式民主和普世价值而倾倒,惊呼自由之可贵。
而现在都已9102年了,电影还沉溺于民主推翻暴君,靠几个野路子白左颠覆国家,输出革命的春秋大梦里。
愚蠢的英雄主义本身就是一种反智。
到底是编剧太机灵,把影迷当巨婴,还是编剧实在太蠢,贫瘠的脑容量编不出半点干货?我不得而知。
联想下,电影里的中东革命犹如儿戏,电影中的香港更是讽刺,任何一个生活在21世纪,上过网的网民,都能看出来这一切完全是胡扯,那么,我只能相信,这实则是一场挂着黑色泪水的幽默喜剧。
这里,笔者以为,编剧应该是个反串“美奸”?
某种意义上而言,这是一种更为另类的电影主题公园。在这里,只有视觉刺激,没有心灵震撼。
作为爆炸贝的粉丝,希望爆炸贝下一部电影可以继续带给我们视觉享受,但在剧本上稍微用点心,不要如此睿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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